Hunter

曾经附体在一个恶魔身上

说好的私法制裁者zj文学

站街 第二人称多p年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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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经历过这么残忍的秋天,他想,即使对于芝加哥来说。

 

      所以他把脖子往领口深处缩了缩。真他妈冷。斜打过来的路灯光劈在头顶,令他一半沐浴在光芒中,一半潜藏在黑暗里。可是就算这盏在乍起的狂风中明灭闪烁的街灯整个包裹住他,那压得极低的帽檐和遮着半张脸的面罩也没有出卖那双清亮的蓝眼睛的打算。如果天色依旧明朗,说不定会有好事的市民指着他惊呼私法制裁者响亮的名号。可是在这个时间,往来于此的行人少得可怜,城市在沉睡,所有的生机、音乐,所有涌动在欣欣向荣表面下的危险都蛰伏着,等待发动奇袭的时刻。

 

      可是在那些时刻到来之前,他只是站在这里。——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毫不起眼也不甚挺拔,裹在旧夹克里的肌肉与伤疤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一如芝加哥的车水马龙背后隐藏的暗面:那个惊险冷酷的地下世界,遍布犯罪组织的环形山,人在其中穿行也危险如陡然失去六分之五的引力。可是谁都无法忽略他疲惫、饱经风霜的神态下与生俱来的好相貌,没人能抗拒那双沉思着的眼睛。没人能抗拒这双冷静而高傲的漂亮眼睛噙着泪水、饱含情欲却努力保持尊严的神情。

 

      你们观察着他。他暂时还没有注意到你们——或者暂时还不屑于将那狐狸般高傲的眼神落在你们身上。不过是一群精力过剩、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从酒吧震天响的音乐和汗水气中挤出来,指望芝加哥夜晚的凉风和手指之间的薄荷烟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点清爽和刺激,让你们有动力在接下来的漫漫长夜中找点别的乐子。你们像成群结队的鬣狗,只有在自己的族群中才能拥有龇牙咧嘴的勇气——虽然在乌合之众中找寻自己的声音不过是做无用功,因为你听到的东西不过是其他鬣狗不怀好意的混响。但是也只有在乌合之众之间,你们才能鼓起勇气明目张胆地展示出对街道另一侧的男人的兴趣。

 

      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也许是哪个混小子拥有异于常人的勇气挑起了头,也许你们的交头接耳最终给了这个馊主意一个契机,反正在昏暗的街灯照不到的角落里,压得极低的喘息无法隐藏其中的兴奋和恐惧。而那个男人始终一声不吭,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这是他所做的事,他本身不过是交易的一部分,是街灯一侧舞台上的糟糕样本,就算没有你们的人数优势,他也会为任何一位经过此地的来客张开双 腿。——至少这是你们认为这件事本来的发展方向。

 

       可是他那副高傲的样子让你们泄气,仿佛现在处于下风的并不是这个形单影只的男人,而是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你不能忍受那双眼睛中若有似无的轻蔑,只好在背后钳着他的双手。你的唇齿贴上他脖子的时候,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甚至都没有一点挣扎的打算。你一瞬间产生了吸血鬼般不合时宜的歉疚。可是你们这群青年总会屈从于动物性的本能,因为他泛起淡红色的皮肤而战栗起来——如果此时有人从此处经过说不定会为这幽暗街巷中不怀好意地飘动的荷尔蒙而惊叫出声。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他指间因握枪而产生的每一处茧都是他在街上谈判的价码,不管是作为“狡猾的狐狸”,还是这份让你难以自持的、不甚光彩的兼职。传说里的他是如此不可侵犯——身手利落的私法制裁者,你们只能在本地新闻里有幸听说他的大名,他像芝加哥街道上游走的传奇,冷酷、高傲,可是瞧瞧现在——他半跪在这条肮脏的小巷子里,就着秋风为你们几个年轻混蛋提供服务。他会为你口中吐出的略带侮辱的词句微微皱眉,也会因为你朋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伤口而瑟缩。你知道这两种情况之间横亘着那条清楚的分界线,一旦走出笼罩你们的阴影,生意就只是不必再提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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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刹车。

特别想把《铁面无私》里“枪♂杆和好话并用,胜过单单讲好话”这句台词写进与艾登有关的文章里,因为也是讲述芝加哥的故事,而且很有韵味。但是在这么一篇文章里似乎有点sq,就,下次吧(或者下次嗷3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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